青衫過處,笛聲幽幽,梅花三點,落地無聲。
心碎的聲音,猶裂帛的驟響,痛的深邃一經碰觸悲傷逆流成河,拘囿不住的淚,在青衫洇成淋淋漓漓的傷。
納蘭——一個我讀不懂的名字,一個用淚水和惆悵寫詩的男子。
深秋蕭瑟的風中,他青衫落拓。白麵如玉,眉目間充滿了憂傷與惆悵,執一管橫笛。吹著清幽的調子,記憶被這斷腸之聲片片驚落,若梅花一般。風吹亂他如墨的發,青衫飛揚間他驚鴻一語——人生若只如初見。
夢一醒,影即碎,可知影碎必淒切。眉間心底都烙上了深深淺淺的紋路,連骨頭都癡癡怨怨的呻吟。直到生命完結,它才會在蕭瑟的風雨中繁華落盡。恍惚間,又見到了三百年前那一青衫男子,見他在佛前靜靜的抄寫著經書,悼念者同樣信佛的妻子。手起筆落他一臉安詳寧靜,仿佛所擁有的現在,就是一切。
納蘭——一個我看不透的男子,他是繁華中的哪一點留白,是黑夜中的那一顆明星。
我靜靜的品讀,只怕驚動了這一縷高潔的靈魂。這一縷淡淡的青色的靈魂,他在狂舞,翻飛的青衫被汗水染得越發清秀;他在痛哭,眼淚透過紅燭之中閃著幽愁的光;他在沉默,雪白的月光灑在他靜謐的臉上,映出一片祥和。有人說,他是孤魂一縷,一生註定孤獨。也有人說,他高傲,清廉,如蓮花一般不可褻玩。其實他只是一專情的男子,在每一個清幽的夜裏流連。其實他只是一介書生,在每一盞燈下苦讀。他在佛前等了五百年,只是為了換來今世的擦肩,與無盡的感慨。
納蘭
納蘭容若
此岸流水,彼岸花
今世無緣,來世,你我同見。
2014年8月6日星期三
有錯過也有失落的青春
說青春是本倉促的書,多年後,翻起,還是會流淚。那些青翠的記憶啊,稚嫩著,豐盈著,富華了過往,感動了曾經。多少明媚在花季開的鬱鬱蔥蔥,就像那年的薔薇,凋謝後,還是記得它豔了那年的風景,襯托了奶色的朦朧。多年後,在尋,終是一盞燈火的遠景。也曾風起雲湧,也曾暗香留蹤。在歲月的潺河中如流水叮咚聲,清脆乾淨,是人生抹殺不掉的美景。
讀白落梅的書,那顆浮走的心,頓時安靜。有些執念,也會蕩然無存。禪院小窗,靜品茗香,看清風穿堂,送白雲遠航。悠然自得,揮揮衣袖,塵埃未留。
她說,青春鼎盛之時,才敢於揮霍光陰,一醉求歡。再回首,如夢!
青春時,有多少錯過,就有多少失落。
所有的飄渺之夢,相思之苦,都與那個叫暗戀的匣子有關。打不得,誘惑著,憧憬著。盼著和那人不經意的假裝邂逅,小鹿似的心跳,玫瑰暈了臉朧。他傻傻的說,你胭脂搽的真紅。你就如小鹿落荒,逃得無蹤。而失之交臂的那個人,因此朦朧了一生。花季未有花開,卻有暗香縈繞流生。
有過多少夢,就有多少精彩與之纏繞無窮。
有過多少錯過,就有多少憧憬與失落。
那些勵志的風向標,又有多少人是那年的衝動形成的。
那雙如水的眼睛,終因懦弱卑微轉向了別處,也許還有些許的驕傲。有時,喜歡與不見,就是一個轉身,從此,陌路再難逢。
十六歲那年的萌動,是否都同那個如蓮的女子【林徽因】一樣,與那個癡情的才子在異國揮手與天作別,不帶走一片雲彩的假裝灑脫。
他懂,她懂,後來,人間四月,天懂。只是說與誰聽?床頭的飛機碎片是否也懂!
那些美好。又怎能一一抹殺。那些甘願沉淪百次的守望,終因疼過,記住了回眸。
落花流水莫問對錯。也許,有些愛,註定帶來傷害。
有過多少錯過,就有多少邂逅。不是每段情都與愛關聯。一份純粹的欣賞,讓天地清澈寬容。所以,此生,願所有相逢,雲淡風輕。
人,過於清醒,容易失去純真。而唯有青春時,走在花季裏的人是天真的,舉手投足,是後天模擬不得的,那份天然的本真,讓所有的雕琢黯淡,那些羞澀讓所有的胭脂失色。
每個人的青春檔案,都或多或少的留下過匆匆的一瞥遺憾。情深至極,難以逾越。那裏有少年渡不過去的銀河,有少女水晶夢的斷裂,也有他年後不期重逢後的喜悅;也有隔山隔水忘不了的彼岸之河;也有惆悵公子夢裏的蹉跎歲月。
青春啊,總是華麗和傷感並存的季節。所有的羞澀,多年後,可否找不到感覺。唯歎,回不去的歲月。
黑白的相冊,年輕時寫的歌,是否記得,,,,,流水帶走光陰的故事,改變了多少的你和我。再回首,已是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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